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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峰按:这是我在台湾的一位挚友。我们的交情源于90年代初。那时,我常常在台湾《世界论坛报》和其他刊物上发理论及散文等,我的获奖论文《中国当代先锋小说的流变》约6万字,就在《世界论坛报》上连载。因为编者在文章中总是标明“上海社会科学院丘峰”,所以,许希哲兄便跟我联系,并寄赠他的书籍等。再后来,我们成为挚友,他是我的兄长。我们每周最少都有两封信以上,探讨文艺,也谈人生和家庭。我们的亲密程度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他开玩笑说,他几乎有像以前谈朋友一样的感觉,常常想念我们的友情。90年代中,他突然到沪,专程来看我们。我和妻子跟他同游南京总统府、苏州枫桥等地,真的很快乐。
他是福建晋江人,豪爽热情。其实,他早年在菲律宾时是大老板,也是大作家。他60年代在台湾结婚时,蒋经国、胡适等人还亲自出席,场面有3000人!他父亲过世时,蒋介石亲笔写輓联,可见他的影响力。
我今天在整理作品时,突然发现这封信,我决定收录到《丘峰文艺论集》中去。
2011年10月10日晨4:56写于上海寓中
关于小说创作给台湾作家许希哲的信
希哲兄:您好!
前后收到您好几封信,包括您寄的关于写王老的那张报纸,谢谢。
这些天来,我一直忙于接待新加坡、美国等地客人,还陪他们到外面走走。近来我在电脑写作过程中,因要修改稿子,又重读大作。每天旱晨,我都到我家楼下的上海医科大学(现归到复旦大学)校园里去读几篇大作,有的作品仍是这样令我新奇和感动。《治妻》在幽默中使人明白了夫妻相处的道理;《拈花菩提》有很能浓的异国情调,我是把它当作您的自叙作品来读的。我相信您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我确认乃南就是以您为模特儿的,因为这也是您的笔名。当然,我也认为,那个乐成有您的影子,我这里是指他的仗义和善心以及他的好客热诚等等。我为两对异国恋情而感动,我为敏冷感到惋惜和难过,我为素因的归宿感到高兴……
这使我想起大作《武忽恋曲》,那位异国女性是何等趾高气扬!而我们的同胞却如此善良!我记得三十年代上海现代派作家刘讷鸥的小说《赤道下》,也是写异国恋情的,写一对上海的恋人到赤道下的小岛上,在热带雨林里,各自恋上了异国的兄妹,那是令人难忘的恋情!这篇小说我无法找到了,否则寄您读一读,会有很多感触的。
使我惊奇的是,您这篇《武忽恋曲》是1953年写的,那时您是才华横溢、意气风发的青年作家!这是一篇多么令人动情又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作品啊!
上次我推荐《武忽恋曲》给一家刊物,并写了篇短文,后来主编来信说,因为大作曾经在大陆发表过,他们要在大陆不曾发表过的作品,因此不能用。为此,我又推荐您的小说《治妻》,并寄上我写的文章,他们终于发表了,现寄上,请指正。
我邀了汪义生合作《台湾作家许希哲创作论》,其中有几篇是他执笔的,我修改的,现寄上其中一部份,请您斧正,我们写的还是未定稿,尽可改动。
天热,做不了事,进展慢。而且,现在不像以前精力充旺盛,所以速度更慢了。原计划七月中旬结束,现在看来八月份也不一定能完成。下半年我还有一个重点课题要做,估计明年可完成。写您的创作论,我很愉快。
天热,多保重。
代候伯乃兄好!
代候全家好!
祝好!
弟
峰 敬上
2000年7月5日下午4:3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