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

文/廖是添

 

一条船驮起一座桥的使命

来往于岸与岸之间

夜以继日

乘船的人习以为常

摆渡的艄公却清楚

木质渡船的不容易

每一次撑开船来

水波把岸推远

小渡船如牛伏犁

坚韧向前默默无声

出声的是船上人的寒暄

连同艄公沉稳的号子

寒来暑往

不计晨昏不推风雨

摆渡人把岸与岸的距离

精确计算

 

2014.2.23.梅州.

 

【注】摆渡，客家话叫“过渡船”。旧时，客家各地除了石砌的拱桥、木架的简易桥，好些人口密集的河段，因了技术等诸多原因，还未建有大桥，两岸乡民都是靠“过渡船”来往。渡船一般长约10米，宽约3米，船中间盖有一顶船篷，船尾有舵，一趟船可搭乘30人左右。开船前艄公会大喊一声：“开-船-啰！”以知会尚走在就近的乡民，加快步伐。一般艄公解开码头上系船的绳索后，由一位艄公掌舵，一位用长竹竿撑船。当然，较小的渡船没船篷、没舵，只有一位艄公撑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作为交通工具之一的渡船，曾经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