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怎样来到六个印第安族的?

                   ——印第安传说

（美国现用小学语文选译之三）

 

三支箭是印第安莫豪部落的一个男孩,虽然,他还未满14岁,但在伊罗克斯族里,谁都知道他的才能和勇敢。他的箭能准确地射向目标,他的名字是这样来的:他用三支骨矢,射中了成群飞过的三只野鹅。他能像南风一样轻软地越过森林,又是一个熟练的猎手,但,他不会杀害哪怕是一只鸟和野兽,除非部族里很需要食物。他很会做木工,能赤脚飞跑,而且是一个灵活的摔跤手。他们族里人都说:“他很快就会像他父亲一样成为领袖。”三支箭有阳光一样强大的胸怀,很快就要参加耐力和膂力测验,通过这一测验,他就要成为族里的成年人了。他并不害怕即将到来的“梦的绝食”(测验),因为他的父亲是个伟大的首领,又是一个好人,是这个男孩生活中的榜样。

     夏天来了,青草长到齐膝盖的时候,三支箭和他的父亲离开村庄,爬到山上一个神圣的地方,他们发现在一个小山脊的后面有一个小山洞。三支箭决定住下来度过几天的祈祷和守夜。在这期间,他不许吃任何食物,这样来度过这白天黑夜的梦的绝食。他没有带武器,他的衣着只有一条补丁裤和鹿皮靴。他的父亲离开孩子时答应,将会每天黎明时来看望他,直到典礼结束。 三支箭向伟大的神明祈祷,请求他的部族神明很快在一个梦中出现,并且告诉他,他的保护神是兽类还是鸟类。当他知道以后,他会采纳哪一个是他今后一生特别的保护神。当这梦来到以后,他将自由地回到他的人民中去。他的“梦的绝食”就成功地实现了。

    三支箭在石山上坚持了五天五晚,仅是在每天傍晚爬到山下小河里去喝水,他心里充满恐怖的乌云,因为那天早上父亲忧愁地告诉他,第二天,即第六天,即使那天晚上没有任何的梦,他都必须回到村里去,这就意味着,他将很没有面子地回去,再也没有机会接受另一次“梦的绝食”了。

    这天晚上,三支箭由于不间断地守夜的饥饿而变得衰弱和疲倦。他向伟大的神明哭诉:“啊!伟大的神啊!请你可怜一下卑贱地站在你面前的他吧!如果这是你的意志,就让他的氏族之神或者一个从天外飞来的雷鸟在明天日出时给他一个信号吧!»

    正如他所祈祷的,原来吹的东风忽然转为北风,三支箭开心地欢呼起来,因为现在吹的北风是属于伟大的熊,而熊则是他氏族的图腾。当他进入岩洞首先就明确地闻到熊的体味,这是强烈的药剂。虽然他疲倦的身躯很想休息躺下,他却在洞里宽阔处蹲下来,注视着夜的天空,听见隆隆的雷声,看见明亮的闪电,感受到北风强烈的呼吸。忽然产生一个幻觉——一只巨熊站在旁边。三支箭听见它说:“听着,莫豪克,你的氏族之神已听到你的祈祷,今天晚上你将接到对你们所有的人民喜悦和施与帮助的伟大的信息。”一阵可怕的雷声使这个孩子从头到脚昏迷了,熊忽然不见了,他看见洞里一道电光,像火箭一样横过太空,这就是雷鸟的信号吗?

    忽然空中响起令人恐怖的声音,山洞上面的横档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声,好像野狮和暴风雨在战斗。三支箭并不害怕,他爬上横档,他的敏锐的眼光已习惯于黑暗,他看见大风使两株茂密的香油树彼此剧烈地摩擦,这奇怪的噪声就是摩擦产生的。他听着,心里感到恐怖,但看到这两株树因摩擦而发生火光和烟雾,他被吸引住了,他和他的人民从来没有见过火那样的东西,他爬下山洞,由于害怕这种奇怪的魔物而遮住他的眼睛。一会儿熊的气味再次出现,他想起他的幻象,他的氏族神明,熊和它的信息,这就是他给他的人民揭示的神话,天空中光辉的箭就是他的图腾,因此他的新名字就叫做——光辉的箭。

    黎明时刻,光辉的箭爬上横档,折断两根干的香油树枝,互相剧烈摩擦,却没有什么动静。他想:“这魔术对我来说简直太神奇了。”他想起他的家族和村里的一个印象,他耐心地再把两根已经磨热了的树枝互相摩擦,他的意志力在他疲倦的肌肉里体现出来了,一缕轻烟随着他的继续努力冉冉升起,树枝上燃起明亮的火焰,光辉的箭挥动树枝,如同他曽见过的燃烧的箭在夜空中飞动那样,一连串树脂气泡在树枝上冒出,然后——火就是这样来到了6个印第安族。

                                          (陈蔚然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