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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参观考察曼联的日本俱乐部络绎不绝。市原东日本联队就提出在日本各地推销曼联的货品。爱德华兹听闻后,首先扩大了设置在老特拉福德球场的专卖店规模。这里的货品品种繁多,从球衣到球具、文具、床上用品等等,种类达数百种。爱德华兹还计划以邮购的方式将这些商品提供给当时全世界高达40万的曼联注册球迷。
受德华兹引进了在托特纳姆热刺队专事市场营销的专业人员,后来又将著名体育品牌恩宝(Umbro)的总裁凯尼恩罗致帐下。凯尼恩认识到英国市场是有限的,遂于2000年将营销的目标锁定了东南亚,在马来西亚、泰国及中国的香港、上海等地积极展开营销,年销售额高达1000万英镑。到2002年,曼联全球球迷人数已经超过了100万人。
2003年,曼联利用暑期实施了美国之行。当然这一方面是为了调整球队状态,以备战新赛季比赛;而在经营上的目的,是开拓美洲市场。为了在认为“足球是女性运动”的美国提升曼联的形象,曼联与美国职棒强队纽约扬基队展开合作,以打开在美国的销路,目标是2000万英镑。弗格森宣布曼联将以350万英镑价格收购董方卓的惊人新闻,居然是在美国宣布的。2004年1月,弗格森突然出现在纽约,宣布曼联的夏天访美计划,他同时透露了曼联对中国少年的收购计划。选择在这样一个时机,同时表露出对两大未来市场的进军意愿,曼联的营销手腕果然高人一等。
曼联转播权收入在2002年时是5190万英镑,然而未来无法指望增收更多,于是曼联创建了独自的曼联电视台,作为收费电视向公众播出,未来考虑独自取得自家俱乐部比赛的转播权。不过,这是对现今英超垄断方式的巨大挑战,必将遭到小俱乐部的反对。目前仍然无法看到曼联自家电视台对本队比赛的现场直播。
(5)阿森纳 这个在英国足球历史上极具争议的亨利·诺里斯在1910年买下了阿森纳,他当时还同时是富勒姆俱乐部的董事,可见其时英国足球管理体制,跟100年后的中国足球管理体制同样混乱,诺里斯简直就像是今天的徐明。
诺里斯出生1865年,出身贫寒,身材肥硕,性格粗暴。他白手起家后,通过房地产经营致富。诺里斯看准了伦敦这个都市不断扩张的势头,将伦敦西南区富勒姆进行一系列房地产改造,使这块宁静的都市郊区,变成了闻名于世的伦敦商业区。
足球是当时社会公众关注的新兴娱乐方式。足球球员和教练,在当时的社会里地位仍然不高,但俱乐部的老板和管理人员,则往往能让他们在社会上赢得许多额外的尊重,所以诺里斯选择了投资足球,和60年后的肯·贝茨、90年后的徐明一样。他投资的第一支球队,当然是眼皮底下的富勒姆,而且诺里斯动用了自己在当地的政治和经济影响,兵不血刃就让富勒姆在4年时间内成为了英格兰乙级联赛球队。即便有很多人指责他花钱收买英足总官员,可在这个讲求证据的法制社会里,诺里斯往往横行无忌。
1910年,沃尔维奇的阿森纳仍然由最初创建俱乐部的那帮兵工厂旧人主导,由于当地市场太小,和伦敦市区隔河相望,发展空间有限。在一次大战后,英国政府开始调整战略部署,沃尔维奇已经失去了军事重地的地位,地区经济相当衰败。诺里斯开始和阿森纳董事们磋商,逐步取得了阿森纳控股权。为了在伦敦构筑一支超级球队,他甚至想将阿森纳与富勒姆合并,让能征善战的枪手球员,到富勒姆主场比赛,不过这个建议遭到了两个俱乐部球迷的严厉抗议,最终被英格兰足总否决。
1913年,诺里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天才决定:将阿森纳迁往北伦敦,通过购买北伦敦海布里地区一块教会土地,而重新发展俱乐部。这个疯狂的念头遭到了沃尔维奇球迷的再一次抗议,可是诺里斯看到了阿森纳俱乐部的潜力,以及北伦敦的广阔市场,所以决议执行。这个决定同时也被北伦敦当时最大的俱乐部托特纳姆热刺极力反对,也被富勒姆在南伦敦的近邻切尔西抗议,可是诺里斯主动要求英格兰足总对此事进行专门调查,调查的结果自然对他有利:沃尔维奇球市萎缩,阿森纳每场比赛的观众人数从7000多人降到了不足3000人;伦敦人口数已经上升到60多万人,其中北伦敦人口超过了30万人,完全能容纳两个职业足球俱乐部。同时诺里斯早就未雨绸缪,说服了海布里地区的一些民众领袖,让他们意识到,一个足球俱乐部能给当地带来更多就业机会,能让海布里的知名度大为提升,也能让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向白鹿巷(热刺主场)说“不”。虽然海布里四周的居民和教会都反对阿森纳入侵,但诺里斯各个击破的外交手腕,让他在各种谈判中无往不利,阿森纳终于完成了这次历史性的迁徙,世界足球历史上最著名的德比之一,在北伦敦扎下了根,诺里斯一个天才得近乎疯狂的打算,取得了全面成功。
很多人都认为,当一支球队从顶级联赛降级,然后又从低级别联赛升级,所能带给球迷的巨大心理波澜,是足球最能打动人的故事之一。
英格兰足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重新进入正常操作,第一次世界大战也是诺里斯功成名就的时期,他在1918年获选成为富勒姆区保守党议员,同时这个爱国富绅鼓励本地区的年轻人为国效力,甚至不惜个人利益,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阿森纳和富勒姆两个足球俱乐部的年轻人也投身战事之中。一战之后,诺里斯被英王册封为爵士,此后人们都必须尊称他为“Sir″。
英格兰足总要把英甲球队数量由20支扩充到22支,所以在1914—15赛季排名英甲最后两名的切尔西和托特纳姆热刺对自己的顶级联赛地位并不着急,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新增加的两个名额,将由英乙排名前四位的球队通过附加赛方式决出。没想到就在诺里斯早就瞄准了这个英甲名额,他相信只有通过压制此时仍是北伦敦最受欢迎的热刺,阿森纳才有更大的发展契机,而且出身市井的他只在乎自己能否达成目的,根本不理会他人的说辞。
当时英格兰足总主席约翰·麦肯纳是诺里斯的多年好友。麦肯纳是一个虔诚的英国国教徒,诺里斯利用自己在伦敦极广的关系,在担任富勒姆主席期间,就把麦肯纳介绍给坎特伯雷大主教,从此麦肯纳对诺里斯言听计从,使得诺里斯在收购阿森纳、北迁阿森纳等重大决定上得到了足总一贯的支持。阿森纳从诺里斯时代,便是和足总关系最紧密的俱乐部之一,这种关系延续了一个世纪,此后阿森纳主席彼得·希尔-伍德和副主席大卫·戴恩先后担任英格兰足总执行委员会委员,英足总做出的所有决定都要得到他们的支持。
于是在决定哪些俱乐部能保住英甲身份时,英足总做出了让足总执委们投票,而不是让英乙球队打附加赛的决定。麦肯纳说因为战事耽误了英格兰足球发展,让各队临时仓促组队比赛并非上策,一群绅士君子进行投票是最恰当的。他自己就不是一个君子,更何况他的朋友诺里斯正是最擅长对付君子的人。
有了麦肯纳的事事默许,诺里斯更加放肆无忌,他利用各种手腕将英格兰足总的执委们一个一个拉拢过来,要求他们暗自承诺同意阿森纳升级。虽然后来的足球历史学者们找到各种蛛丝马迹,认为诺里斯是在“贿选”,包括他私下赠送了麦肯纳一幢别墅,可这些说法都缺乏证据,而当时英格兰足球界对托特纳姆热刺的反感是共同的——热刺一直是个犹太人足球俱乐部,从创立早期开始,俱乐部所有权和经营权始终被犹太人控制着,连他们选用的球衣主色,都和以红蓝两色为主的其它英格兰足球俱乐部不同,热刺选择的是白色。
诺里斯虽然手段狠辣,可他利用了社会公众的排犹心理,而且还把另一个伦敦城的敌人切尔西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当中,保证切尔西的英甲位置不受影响。诺里斯这样做,也反映出了他精明之处,因为切尔西在1914—15赛季之所以排名倒数第二,跟曼联和利物浦进行幕后交易有关,所以切尔西是公认的受害者。诺里斯拉一派打一派的狡猾方案,让他避免了树立更多敌人,同时其它俱乐部也都默许足总给“那些富有的犹太人”一些惩戒。
在诺里斯运筹帷幄两个月后,英格兰足总最终对升降级问题的讨论令人震惊:主席麦肯纳在会议上先声夺人,直接提出应该把阿森纳纳入升级球队之中,理由是“阿森纳对英国足球发展的突出贡献”以及阿森纳比1901年成立的托特纳姆热刺历史长15年!这两条理由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可是主席的威势极高,与会者大多受了诺里斯影响,除了热刺代表外,并没有太多反对声音。
(6)像比尔这样的名字,很容易就能判断出他的天主教色彩,而且很有可能是爱尔兰人后裔,例如前任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他和前美国总统肯尼迪一样,都是美国的爱尔兰人后裔;丹这个名字,则十有八九是新教徒。
你首先得明白流浪者球迷大多都是新教徒(Protestant),凯尔特人球迷大多都是罗马天主教徒(Catholic)。
《跟随,跟随》有2万册的发行量,但它既不是最大也不是最老的流浪者球迷杂志。在格拉斯哥,这种流浪者球迷杂志共有7种,而且都能保持一定的盈利。流浪者球迷之广泛,数字之巨大,绝对是令人惊愕的。2003年9月中旬,流浪者俱乐部董事尼克·皮尔(Nick Peel)到深圳和健力宝足球俱乐部商谈合作事宜时亲口告诉我:“格拉斯哥流浪者在苏格兰、北爱尔兰和英格兰共有150万注册会员,每个赛季我们能卖出4万套季票——剩下1万个座位因为苏格兰足总的要求,不能作为季票销售,每个赛季排队等待购买季票的球迷超过了7万人。”
不论是政治斗争、经济冲突还是体育文化生活,只要牵扯到不同宗教,或者同一宗教不同派别之间的矛盾,事件本身就会无比复杂。
“老字号德比”将全世界的苏格兰人和爱尔兰人分成了两派,不论是美国的爱尔兰后裔,南非的苏格兰移民还是在澳大利亚的爱尔兰人,无一例外。在爱尔兰,只要是天主教徒,几乎都是凯尔特人的球迷,曼联队队长罗伊·基恩在2003年9月就对我说过:
“我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是曼联的球迷,可他们同时也是凯尔特人的球迷。喜爱曼联,是因为曼联在足球场上的伟大,但支持凯尔特人则完全因为我们是天主教徒。从很小开始,父亲就向我灌输格拉斯哥凯尔特人的观念。拥护凯尔特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对我的家人来说,支持凯尔特人是上帝的使命,而支持曼联却有了许多世俗的原因。”
差不多每个英国人都有他支持的球队。例如一个阿伯丁球迷,他也会乐意阅读关于贝克汉姆、欧文的新闻,可对他来说,阿伯丁的所有动态才是最重要的。荷兰和德国的球迷也有一定的忠诚度,但远不如英国人坚定。在英国社会里,你可以发现许多一辈子可能从来没碰过足球的人,但这些人同样是无比忠诚的俱乐部球迷,即便他们支持的只是卢顿或者韦康比这种低级别俱乐部,但他们每周都会去看这些乙级、丙级甚至非职业俱乐部的比赛。
在意大利、德国和荷兰这些足球发达国家,也有一些死忠球迷,可他们对俱乐部的情感多少是有些被动的,他们热爱自己的球队,却未必愿意为这支球队付出一切。离开球场,他们仍能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中去,换句话说,这样的球迷也希望自己的球队不断赢球,可只要能赢球,他们不会在乎敌对球队的球迷在球场里比他们呼喊得更大声。可是在格拉斯哥,这种心不在焉的球迷是不存在的。两支劲旅的球迷协会在德比开始前几周就在策划各种助兴活动,目的就是要压倒对手。1984年的海塞尔惨案,虽然被归结于英国足球流氓的暴乱,然而了解到英国球迷那种全身心的投入,那种不论场上场下都要压倒对方的狂热,对于那次大灾难也就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了。
位于大不列颠岛北部的苏格兰,人口不过520万,在英国总人口里只占10%,但是这个以格拉斯哥为政治经济中心、以爱丁堡为文化中心的地区,在英国社会中却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这里是英国重要的组成部分,但这里又是和英格兰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苏格兰山丘广布,独特的高地风光,充满了凄美壮丽的气质,山峦之间,湖泊密布,因此这里也被称为是“千湖之国”。从表面上看,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区别不大,可是苏格兰人是凯尔特人的后裔,如果从人种学的角度看,他们和盎格鲁·撒克逊人后裔的英格兰人有着本质区别,而且苏格兰人有着自己的本民族语言:盖尔语。
说到彭斯(Burns),也是一个值得介绍的苏格兰大人物,这位苏格兰民族诗人生于1759年,1796年英年早逝。彭斯一直倡导苏格兰独立,曾经有过自筹资金购买大炮抗击英格兰人统治的义举,因此在苏格兰民间声誉极高,历经两百余年,威名不坠。格拉斯哥附近的苏格兰人,把彭斯的诞辰(每年1月25日)定为了节庆日。在这个彭斯之夜(Burns Night)上,苏格兰人会极其豪爽,欢颂彭斯诗歌的同时,还要和亲朋好友分享苏格兰国菜Haggis——一种在羊内脏加上羊油、燕麦、洋葱和其他内容的特别菜肴,着实令人大快朵颐。就因为苏格兰有Haggis这道相对复杂的菜肴,苏格兰也会嘲笑英格兰人:“你们除了烤鱼加薯条(Fish and Chips)外,就没有自己的菜谱了。”
2002年冬天,系列电影007新片在伦敦公映,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亲临现场,所以扮演过詹姆斯·邦德的男星们都到场了,独缺第一位007——苏格兰人肖恩·康纳利。
康纳利不给女王面子有他自己的理由,因为过去40年,这位苏格兰影帝都是苏格兰独立运动的狂热支持者。据说康纳利每部电影的片酬,有三分之一要捐给苏格兰独立运动基金。尽管400年前,苏格兰和英格兰就完成了合并,可是400年来像康纳利这样的苏格兰独立战士从来没有消失过。
苏格兰人承认自己是不列颠人(British),可是如果你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思维,称他们是英国人时(English),苏格兰人通常都会生气,他们有着自己的独立民族意识。
大概在公元前,凯尔特人部落的一支——皮克特人,就开始在苏格兰高地生息繁衍。他们是有史可考的最早的不列颠岛居民。皮克特人以狩猎为生,身体强健,习性骠悍。当罗马帝国的军团入侵不列颠岛时,铁蹄曾经踏进苏格兰地区,不过由于皮克特人的强力抗击,也因为劳师远征,罗马人放弃了征服苏格兰的企图,只是在今天苏格兰和英格兰交界处修起了一座防御性长墙,史称哈德良长城,遗迹至今仍是对逝者的凭吊之地。这道长墙将不列颠岛割裂开来,从而形成了千百年后在人们头脑中都无法愈合的裂缝。
在公元五世纪时,另外一支凯尔特人的部落分支苏格兰人Scot从北爱尔兰跨海而来,此时的皮克特人日渐势微,苏格兰人兵不血刃,在这里建立起了一个新的王国,苏格兰之名称也因此而得。十一世纪初,马尔科姆二世在位时,苏格兰地区实现了大一统,此后千年的历史,完全是一部和英格兰杀戮抗争,又相互融合的复杂历史。
在公元十三世纪时,英格兰军队北上,想要把苏格兰纳入版图以内。就在1306年,罗伯特一世登基,这位苏格兰王就是许多中国小学课本里都出现过的苏格兰民族英雄布鲁斯。布鲁斯在率军抗击英格兰侵略者过程中,屡战屡败,他也曾灰心丧气,不过一次深夜独居,看到蜘蛛结网时那种坚韧精神,从而大受启发,在战争中变得更加强悍,不屈不挠,终于领导苏格兰人打败了入侵者,维持了苏格兰的独立。布鲁斯至今仍是苏格兰的象征,苏格兰人也称其为布鲁斯,国王头衔反而逐渐被人遗忘。在格拉斯哥、爱丁堡、邓迪、阿伯丁和吉尔马诺克等苏格兰城市的中心广场里,都能看到布鲁斯的坚毅形象,他代表着苏格兰人热爱自由和百折不挠的民族精神。
到了公元十六世纪,宗教改革风潮从欧洲大陆快速蔓延到苏格兰,长老会取代罗马天主教的地位,成为了苏格兰的实际统治者,代表罗马天主教和王权的玛丽女王被赶出苏格兰,王位继承者为玛丽女王的儿子詹姆斯六世。1603年,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去世,由于没有王储,詹姆斯六世以亲属关系远赴伦敦继承王位,两个敌对国家终于以这种和平形式实现了合并。由于苏格兰和英格兰在宗教改革过程中同一处甚多,两个社会又都走上了工商业发展道路,詹姆斯六世的统治,得到了两国上下的支持。
英国足球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复兴,跟巨额的电视转播收入直接相关。拥有英超转播权的天空电视台和英超联赛委员会,都鼓励球迷到酒吧去看球。如果要在自己家里装上天空电视台收费频道的转播盒,每个月得支付30英镑以上的费用,而各种酒类广告,是天空电视台最大的广告收入。球迷都到酒吧去,边喝酒边看球,天空电视台的酒类广告自然能卖得更贵了。每轮英超都会安排一场比赛在周一晚上进行,就是让球迷有更多机会去酒吧看球。天空电视台对酒吧的收费标准,比一般私人家庭购买天空电视台收费频道节目要高出很多,这是默多克旗下企业在英国重要的收入来源。
可是每个周六的下午,除了到球场看球,球迷只有通过听广播了解比赛进展这一种选择。欧足联明文规定,禁止任何成员国在本国直播本国周六下午的比赛,为的是保护本国联赛上座率。于是这些比赛的直播信号通过卫星传播,销售到了其他当天下午没有联赛的国家。同样道理,在英国人们能在星期日晚上看到意大利甲级联赛的直播。因此英超周六下午的比赛在挪威、芬兰、美国、中国等地区都能看到电视直播,而在英国却看不到。
足球和酒都是英国人的爱好,许多人一周最大的享受,就是在酒吧捧着杯啤酒,看自己所支持球队的比赛。而周六下午这样一个黄金时段,即便去酒吧也看不到联赛,要到现场去看球,姑且不论球票的昂贵,英超比赛通常都是满座,不提前几天买票,临时去球场,只能受黄牛党的宰割了。球迷的痛苦可想而知。
商业巨人把这项运动包装得更加精彩,但是他们在攫取足球所带来的商业利益的同时,却将球迷硬生生地拒绝在门外。挪威因为本国联赛跟英超只有两周重叠时间,因此每个周六下午英超比赛的信号都能传播到挪威,近邻挪威人能在家中享受观看英超直播的乐趣,而英国人反而被剥夺了这种乐趣。如果有人在英国国内,未购买天空电视台和后来独立电视台的收费频道播放权,擅自接收这些电视信号的话,都属于违法行为,一旦查出,将要支付高额的赔偿金。天空电视台在各个城市都有调查巡逻车,查处那些敢于以身试法的人,所以英国球迷不太可能通过电视在周六下午观看到本国联赛的。
(7) 英国足球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复兴,跟巨额的电视转播收入直接相关。拥有英超转播权的天空电视台和英超联赛委员会,都鼓励球迷到酒吧去看球。如果要在自己家里装上天空电视台收费频道的转播盒,每个月得支付30英镑以上的费用,而各种酒类广告,是天空电视台最大的广告收入。球迷都到酒吧去,边喝酒边看球,天空电视台的酒类广告自然能卖得更贵了。每轮英超都会安排一场比赛在周一晚上进行,就是让球迷有更多机会去酒吧看球。天空电视台对酒吧的收费标准,比一般私人家庭购买天空电视台收费频道节目要高出很多,这是默多克旗下企业在英国重要的收入来源。
可是每个周六的下午,除了到球场看球,球迷只有通过听广播了解比赛进展这一种选择。欧足联明文规定,禁止任何成员国在本国直播本国周六下午的比赛,为的是保护本国联赛上座率。于是这些比赛的直播信号通过卫星传播,销售到了其他当天下午没有联赛的国家。同样道理,在英国人们能在星期日晚上看到意大利甲级联赛的直播。因此英超周六下午的比赛在挪威、芬兰、美国、中国等地区都能看到电视直播,而在英国却看不到。
足球和酒都是英国人的爱好,许多人一周最大的享受,就是在酒吧捧着杯啤酒,看自己所支持球队的比赛。而周六下午这样一个黄金时段,即便去酒吧也看不到联赛,要到现场去看球,姑且不论球票的昂贵,英超比赛通常都是满座,不提前几天买票,临时去球场,只能受黄牛党的宰割了。球迷的痛苦可想而知。
商业巨人把这项运动包装得更加精彩,但是他们在攫取足球所带来的商业利益的同时,却将球迷硬生生地拒绝在门外。挪威因为本国联赛跟英超只有两周重叠时间,因此每个周六下午英超比赛的信号都能传播到挪威,近邻挪威人能在家中享受观看英超直播的乐趣,而英国人反而被剥夺了这种乐趣。如果有人在英国国内,未购买天空电视台和后来独立电视台的收费频道播放权,擅自接收这些电视信号的话,都属于违法行为,一旦查出,将要支付高额的赔偿金。天空电视台在各个城市都有调查巡逻车,查处那些敢于以身试法的人,所以英国球迷不太可能通过电视在周六下午观看到本国联赛的。
转播者自然不会容忍空中大盗的继续横行,他们会继续寻找法律的帮助,从正面打击空中大盗的行动,这也是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惟一方式。然而不论社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论商业机器是如何强大,要想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剥夺普通人的生活享受,必然会遭受各种方式的还击。英国的足球市场,正在走向集权化的方向,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人们对足球最原本最真诚的喜爱。空中大盗的出现,虽然也包含了许多商业方面的因素,但是把这个现象理解为球迷对商业足球的反抗,并不算太离谱。
转播者自然不会容忍空中大盗的继续横行,他们会继续寻找法律的帮助,从正面打击空中大盗的行动,这也是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惟一方式。然而不论社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论商业机器是如何强大,要想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剥夺普通人的生活享受,必然会遭受各种方式的还击。英国的足球市场,正在走向集权化的方向,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人们对足球最原本最真诚的喜爱。空中大盗的出现,虽然也包含了许多商业方面的因素,但是把这个现象理解为球迷对商业足球的反抗,并不算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