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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转]<凤凰大街> 凤凰大街长街冷漠。月光白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听着悲凉的风声,站在凤凰大街,等待我生命中的骆驼。 年轻的算命先生告诉我,只要我等到了骆驼,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可以得到我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于是,我嚼着口香糖,吟风弄月。 杜寒:杜寒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巽离:枯藤老树,昏了头的乌鸦。你在等人吗?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原来她叫骆驼,大概比我小两三岁,长得还挺漂亮的。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晚上居然还戴着帽子。她和我一样相信命运。在这条就要拆迁的街道里,我们寻找今生注定的幸福。我想起年轻的算命先生说过的话: 树是善良的,却长出有毒的果子。 一个沉默的孩子却有孤傲的影子。 女孩子哭泣的声音像上帝的呼吸。 算命先生一共说了四句,最后那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巽离: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悲观? 杜寒:为什么这样说? 巽离:只有悲观的人才会那么无聊,在深夜跟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的废话。 杜寒:我们还是陌生人吗?我统计了一下,到此时此刻为止,已经认识了5分钟零7秒了。 巽离: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还是陌生人。 杜寒:是算命先生叫我等你的。 巽离:顾鸣? 杜寒:原来算命先生叫顾鸣。 巽离:你叫什么名字? 杜寒:杜寒。杜牧的杜,广寒宫的寒。你真名就叫骆驼吗? 巽离:我没有真名。我在想,我们的遇见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杜寒:做个朋友也好啊。认识美女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巽离:什么问题? 杜寒:你是光头的吗? 巽离:什么意思? 杜寒:为什么你戴着帽子。在深夜。 巽离:一个人如果太多嘴,是没有好下场的。 杜寒:我在想,如果我一会在这里死了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 巽离: 之前我曾经一直以为我拥有了一份真挚的感情。但是后来我才发现 月亮说,路灯和我和影子的关系是改变不了的。连月亮都无能为力。于是,我寂寞地想哭。 那天路过凤凰大街的时候,一个算命先生叫住了我。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如果你们真会算命,你就用不着来给人算命赚钱了。你算到下一期彩票的号码,然后去买彩票就可以赚大量的钱了。还用得找在这里吹风吗?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树是善良的,却长出有毒的果子。 一个沉默的孩子却有孤傲的影子。 女孩子哭泣的声音像上帝的呼吸。 冷漠的表情往往都是寂寞堆积的。 然后,我就遇见了骆驼。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从小在铁路边上长大,居然和一帮流氓一起混大。她胆子很大,可是却很迷信,但是又从来不朝拜任何一个宗教。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爬山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疲惫的。一个人在最疲倦的时候,是最容易说真话的。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说着说着,我就听见骆驼在哭。我忽然想起算命先生说的话: 女孩子哭泣的声音像上帝的呼吸。 冷漠的表情往往都是寂寞堆积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长街已经拆了一半。我来到原来的地方,而现在我的左边却是一条河流。 今晚这个城市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要说的话。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你帮我算命吧,看我和她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顾鸣 杜寒:日,日光的日。 顾鸣 杜寒: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顾鸣 我是一个算命师,我最擅长的是给人测字。但是我从来不会给自己算命。我不是怕自己犯诫,用已经知道的未来去改写历史,只是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无命可算。 人们不知道,灵魂是可以拆分的,一个人可以拥有三个来生,就像一个受精卵可以分裂成几个一样。我和杜寒,还有骆驼,就是命运的三胞胎,我们的前生是同一个人。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杜寒: 顾鸣 我离开了长街。在家里沉默了一个星期。我感到沮丧。在这期间我每天都给骆驼打电话,聊很多东西。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快乐,我希望她快乐起来。她会在我面前装作很开心,跟我讲笑话,但是我却知道,她心里有着深深的失落。而当我知道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觉得更加难过。 今天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在长街旁边,新做的广场,今天晚上有一场很大型的烟花晚会。我想去看,想约上骆驼。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巽离: 杜寒: 晚上,我还是一个人去看烟花了。天空很美丽。烟花是人造的流星,短暂而美丽。我想起算命先生说的话,心里隐隐作痛。烟花还在放,我离开了,我不想看到烟花的最后幻灭。我走进旁边的一条街。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顾鸣 杜寒:顾鸣?怎么了? 顾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