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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请君必看,传销会害死人的。

热度 1已有 1074 次阅读2015-8-19 16:36 |系统分类:情感•心情| 传销组织, 阿弥陀佛, 心如止水, 大学生, 宝马

这篇博文,可以推荐。


96年,我第一次知道了传销。


当年在深圳,我所在那个工业区老乡很多,一些经济头脑比较发达的在别人忽悠下,加入了传销组织。作为形象稍微过得去的我,是传销老乡竭力拉拢的对象之一。从他们嘴里描绘的蓝图比现在的中国蓝还要蓝,资产百万不在话下,宝马别墅轻而易举,思想工作者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定要把我打救于贫穷的淤泥里,最直接的,说组织里有许多貌美年轻的美女,说得我小心肝砰砰跳个厉害。


当意志就快要被攻陷之时我问,加入组织要经过什么样的程序呀。对方说不用什么,就是买产品要900元。听完我闭上了嘴,对方还在口沫横飞地展望着未来,我已心如止水,眼观鼻鼻观心,安然入定。当年哥们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六百块,在深圳生活,这点钱不饿死已阿弥陀佛了,用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积攒的钱去做一件渺茫的发财梦,谁爱去谁去。事后我总结,在传销疯狂的当年没被忽悠进这种坑爹坑妈坑好友的组织,主要是因为我穷而非别的,主啊,感谢我的贫穷!阿门,那个组织叫安利。


14年,我再次接触了传销。


朋友电话我,说陪他去一次安徽合肥,因关系铁,没问什么就请假上车,车上才告知我他表弟进了传销组织,要上去把他给弄回来,妈的还是大学生,爹妈的话都不听了,说一年之内要挣1080万。我说靠,一年一千万,别说满街走的大学生,就是凤毛麟角的博士后也得给别人忽悠瘸。


历尽艰辛路上苦,一路疲惫到合肥。


到了地头他爸妈已经提前一天到了,一脸愁容,说怎么劝都不行,说妈病了都不肯过来看,说是你自找的。我们到了集中地,总共五人,传销爸从河北赶来,传销妈从汕头上去,传销表哥从四川打飞的飞来,我跟朋友从顺德开车上去,典型的五湖四海。


人员到齐后,忘记了疲惫,商量怎样把人带走。我说报警。传销爸说已经跟当地派出所说过了,警察说传销组织又没有对人员进行禁锢,他们不会出面。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带人走万一他拼命喊叫,会被人误会绑架的,既然跟派出所打过招呼就好办,商量并最终确定的方案如下:


1.把他骗到我们的落脚点,就说是他爸送钱过来,想了解一下他的生意状况(他一直跟家里人说做生意,投资68,前期已投入了3万,最后38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到处打电话跟亲戚借钱,亲戚醒悟过来,说会不会被骗去做传销,他妈去了合肥一看,真真的传销),然后劝说他回广东。


2.劝说顺利,收拾包袱回家。不顺利,强行带走。反抗,绑手塞嘴强行带走。


3.找绑人的绳子,我瞅了下房间,最后在墙角落找了一大段废弃的电线,绑手梆脚用的,另有一条新毛巾,塞嘴用的。


4.吃过午饭,他爸打电话,听说带钱过来,爽快地答应到我们的落脚点,我躲在门口的房间里,等他进来后守住大门,苍蝇都不放一只走。他的两位表哥躲在另一个房间,如要武力解决,及时出动。


我黑衣黑裤黑皮鞋,鼻梁上挂一副墨镜,背一个旅行袋,时不时搓着双手,好兴奋,好紧张,妈的,跟演电影一样刺激。午饭后,传销哥如约到了落脚点,我听到他进了他妈的房间,悄悄打开房门跟了进去,他忽然见到我这个看起来就不像个好鸟的陌生人,当时就楞了一下,然后他另两个表哥也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他明白了。


他一表人才,穿得潮流发型更潮流,只是突然见到我们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有点慌张,往床角躲,他妈把他手机给收了,他爸把他钱包给拿了。他颤抖着问你们想干什么。这时我出马了,我说带你回广东。他说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我说我们山长水远来到这里,目的就是让你回去。他说怎么都不会回去。我接着说你跟我们回去,如果回去广东一个月,你还要回来合肥,你爱咋咋地,但是今天你必须走,不走也得走,如果不配合,我们武力解决。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严厉,瞪着一对牛眼睛,我相信我照镜子都会被自己吓到了。


他听了不说话,我叫他起身他也不起身,我把袋子往床上一丢,一步窜过去,我说走,不走我绑你走。说完晃了晃手中的电线和毛巾。四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你小样,我信心十足。他见事态已无法把控,说走可以,但得我自己走。我说可以不绑你,但得你两个表哥夹住你走。到了此时他不同意都不行了,他两个老表一边一个夹住他,我负责开车,他爸妈走在最后。


车早已放在树底下,打开车门把他塞中间,他爸妈守两边,一上车我把车门锁了,然后加大油门往高速路口冲去,此时我好慌,担心他组织上的人追过来,妈的如果突然几十辆车围住我们,然后下来几百个人,我会当场吓尿的,毕竟不是黑涩会出身的,绑架经验严重匮乏。


上了高速,他说要给组织打电话,我说离开合肥到了江西地段再打。他不听,抢他妈的手机,一百多公里的时速,把车给搞得晃晃悠悠,我松掉油门,手指往后一指,恶狠狠地,我说他妈的你再动一下试试,我巴掌招呼你,一车人在高速路上,万一出什么事怎么搞?他老实了。


到了江西地界驿站休息,他不吃东西,我吃饱了角色转换,温文尔雅地跟他讲事实摆道理,终于他愿意吃点东西了,到了此时也不担心他跑,证件、钱全部已收缴,半路途中人生路不熟放你走你都跑不了哈哈。。。


经过十几个钟的连续开车,终于回到了广东,经过俺们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动到最大马力,顺利地让他幡然醒悟,答应不再回合肥,劝解的过程略。


以上文字,没有任何虚假夸张成分,鄙人文字组织拙劣,其实过程远比我描述的精彩,写下以上文字,只是让一些想加入或已经加入传销的人看看而已,真正能让人唏嘘的,是下面转载的文字,请用点耐心去看完,说不准,你身边就有这种人,嗯嗯。。。

 

传销的重灾区分布图


这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3层小楼。几乎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曾怀揣一个伟大的梦想。可是在这里转一圈后,很多人的梦想就破碎了。


8月中旬的一天,来这里的几个人,抽着几块钱一包的香烟,或靠在沙发上,或直立身子挥舞手臂,描述着动辄千万元的项目,论证着“自动赚钱机制”的奥妙。

当别墅里的志愿者介入后,有人抱着家人痛哭,有人低下头苦笑,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丢了魂。他们终于明白,他们是传销者,怀揣的梦想,不过是一场骗局。


这栋3层小楼,是一个反传销组织的所在地,在北京西南四环外的一个小区里。从去年开始,几乎每天早上8点到晚上10点,争吵声、叹息声、哭泣声,就会在这栋小楼里回荡。


“我们就是要帮助来这里求助的传销者完成救赎。”该组织的发起人李旭严肃地说。据他介绍,该协会每年约救助2000名受害者。


在李旭团队绘制的“中国传销地图”上,越来越密集的红点汇成一片,淹没了大半个中国


刘卫军笔直地站在门外,尽管刚从空调房间走出来,他的额头还是挂满汗珠。


“太紧张,在里面受不了。”他捂着胸口说。房间里,女儿正在接受反传销志愿者的辅导,有心脏病的刘卫军听不下去。


来北京求助是刘卫军能够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曾在部队立过二等功,也曾在生意场上叱咤过,“从没怕过什么”。但提起卷进传销的妻子和女儿,这个身高1.85米的东北汉子忽然抽泣起来。


“传销太害人了。”刘卫军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不敢相信,平时谨小慎微的妻子才离开家十几天,就整天嚷着要“3年内成为千万富翁”。


为阻止妻女继续疯狂,刘卫军曾拿着刀架在岳父脖子上,威胁电话那头的妻子:“再不回家就杀人。”


愤怒的刘卫军并不知道,刚进入传销组织的新人往往都不愿回家:在传销团队,有人帮铺床、有人帮盛饭、有人给洗脚,甚至连握手时都会低下头表示尊敬。


“这些做法会不断强化新人对团队的归属感、认同感,让新人感受到团队的温暖,然后确信自己本来就是团队的一员。”反传销志愿者赵学兵也得到过同样的待遇,尽管明知是个骗局,他仍会偶尔“怀念”那种被尊重的感觉。


这次来北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妻女回家后,刘卫军假装自己跟她们一起去做“资本运作”,并邀请她们到北京见一个愿意入伙的生意伙伴,母女二人这样才同意出门。否则“与传销无关的,她们哪儿都不会去”。


“资本运作”实际是传销组织的分钱游戏。每个新加入的成员都要缴纳固定的“认购金”,然后通过“拉人头”发展下线吃回扣,随着人头数量的增加,回扣也会呈“几何倍增”。


正是传销组织构筑的一个个发财梦想,吸引了数以千万计的人加入进来。据媒体统计,2012年时全国大小传销组织已经超过3000个,参传人员超过1200万人次,分布在20多个省级区域。


李旭团队的人,曾见过更极端的疯狂:有丈夫不顾女儿跪下来死命的哀求,当场签下放弃一切家庭财产,与妻女断绝一切关系的协议;有人跳楼、有人撞墙,歇斯底里地要挟家人放他们回去搞传销,继续他们的发财“梦想”。


这些疯狂的人中,有把皮鞋擦得锃亮的商人,有衣着时尚的大学生,也有鞋子上沾满泥灰的农民。


志愿者赵学兵想起几天前的一幕,仍会觉得恐怖。他在廊坊传销窝点蹲守救人时,赶上传销人员去“上大课”。“你无法想象那种场景,大大小小的马路上挤满了人。”赵学兵挑起眉毛说,他稍作停顿想了想,“就像北京地铁的早高峰。”


一名在合肥做“资本运作”的受害者曾自豪地描述自己的团队:“市政府广场上来往的同行一拨接一拨,合肥少说也得有20万人做这个。”


天津一个受害者的家族里先后有18人卷进了广西北海的传销,“一所几千人的小学,全是做传销的人的子女”。


“前几年传销主要集中在南方,现在中部地区、华北、东北都泛滥成灾了。”在李旭团队绘制的“中国传销地图”上,越来越密集的红点汇成一片,淹没了大半个中国。

反传销志愿者几乎有着同样的心路历程,对他们来说,一次成功的劝说不仅救赎了别人,也是在救赎自己


刘卫军的女儿烫着大波浪,一声不吭地坐在“谈话室”。这是反传协会的志愿者与传销者对话的地方。


志愿者先是讲了一些常识。可她东张西望,耐不住性子。有时她会反驳说,自己所做的,是“利人利己、利国利民”的好事。她还会拿一切“关联物”来证明行业的合理性。她甚至认为团队发了少量的“新钞票”,这就能说明国家绕过了银行给他们拨了专项资金。


当志愿者否定她的说法时,这名年轻的姑娘甚至说志愿者“不安好心”。直到志愿者准确罗列出她所在组织的作息规定、上课内容,甚至菜谱时,这名年轻的姑娘才静下心,一起论证起“行业”的运作机制。


几张白纸上的一番演算下来,所谓的“资本运作”不能自圆其说,这名大三学生抱头痛哭。“就像走出一场梦境一样。”她哽咽着对志愿者说。


“我们能击碎别人的梦想,就在于我们不少人都曾是传销受害者,有的人级别还挺高。”李旭说。


2004年,在家磨豆腐的李旭进入传销组织。在拼命发展了几十个下线,上升到一定级别后,他越来越怀疑自己千万富翁的梦想。


“传销组织层级间没有信息流动,级别越高越接近骗局的真相。”他开始上网查找传销的原理,一天天动摇着曾为之付出一切的信仰。


在网吧最终想通的那一刻,他失声痛哭,给母亲打电话大骂自己不孝。


随之而来的是耻辱和自责,两年间因为家人“不理解”自己,他不惜与家人翻脸。干传销不久,他把自己的亲姐姐拉进了传销组织,亲手毁掉了她的家庭。


回家之后,李旭不愿再迈出家门,“‘传销’两个字就像贴在脸上,大老远看到熟人就会躲起来”。他开始没日没夜地逛各种“反传销”论坛排解苦闷,逐渐成为资深的“反传”版主。


2007年,在与母亲的一次激烈争吵后,李旭揣着700元,带着在论坛里积攒下的人脉和勇气离开家,走出了“反传”的第一步。


他还记得在葫芦岛救下的第一个受害者。“感觉人生重新有意义了,迫不及待地想救下一个人。”李旭推了推眼镜,笑着把自己的那段时期称作“激情反传”。几年后,李旭到北京,创办了反传组织,“要救更多的人”。


反传协会的志愿者几乎有着同样的心路历程,对他们来说,一次成功的劝说不仅救赎别人,也是在救赎自己。


32岁的志愿者赵学兵也曾做到和李旭一样的级别。离开传销组织后,他整夜失眠,“经常梦到自己骗家人朋友的场面,然后再看到他们骗更多的人”。


“吃饭,等死。”赵学兵吐了一口烟,如此描述当时的生活。直到他得知北京有地方可以反传销,才义无反顾来到这里“赎罪”。


“现在除了救人救己,我还很期待醒悟的受害者对我表达感激。”赵学兵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24岁的小张是个“见习期”的反传志愿者。他在上大学时被骗搞传销,后来赵学兵连续劝说他5天,才把他从骗局中叫醒。他当场决定留下来做志愿者。


“一个传销人的背后就是一个家庭,我看不下去。”小张声音颤抖,表情严肃地说。


“传销受害者很封闭,他们只愿接受同类人的信息。”李旭说。为此,李旭团队的志愿者曾扮演过孩子的老师、父母的朋友,先与受害者建立信任,再进行沟通。这是他们最常用的一种技巧,李旭将这个过程称之为“角色扮演”。


无论他们如何追赶,都无法追上传销蔓延的速度


赎罪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


谈话室里,辱骂、攻击志愿者的事情时有发生。有些受害者刚坐下就朝志愿者吐口水,有些干脆拿起杯子把水泼到志愿者的脸上。


外出解救传销者的志愿者,则要蹲守在传销组织上课、活动的必经之路上,通常从早上5点到夜里12点不间断。碰上好运气,或许两个小时就能找到需要解救的受害者,但更多时候,蹲点的时间需要以天来计量,少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


即便如此,蹲守仍然可能是徒劳一场。


除了长时间蹲守的疲惫,外出解救还藏着时刻都可能发生的危险。


赵学兵谈到去年在合肥的一次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当时我正在宾馆里劝说一个受害者,突然房门被踹开,他的几个同伙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来抢人。”赵学兵举起手比划着说,“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在一次解救过程中,李旭被传销组织的人尾随,五六个彪形大汉把他从出租车里拖出来拳打脚踢,“眼镜打飞了,身上疼了一个月”。


一名已经离开的志愿者,甚至被围攻的传销者从背后捅了三刀,其中一刀,差点就捅到心脏。


然而,疲惫和危险都可以承受,反传志愿者承受不起的是经济和家庭的压力。


赵学兵已经做了4年志愿者。他去年结了婚,现在妻子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在成都打工。他坦陈自己考虑在一至两年内“退役”,“为了孩子,还是需要找一个收入高点的工作”。在反传协会,他和其他志愿者一样,每月仅可拿到少量的“零花钱”,“够日常的吃穿”。


对直接找上门的受害者,反传协会除了免费救助,还提供食宿;对于需要志愿者去外地救助的受害者,收取20003000元的“赞助费”。可无论他们如何追赶,都无法追上传销蔓延的速度。每年解救2000余人,与1200万名传销者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增强自己的“公信力”,让传销受害者认准自己,李旭反复出现在媒体报道中。在协会的网站上,李旭在各大媒体上的报道填满了整整3个页面,“还有些报纸和地方电视台重复报道,没地儿放”。


反传协会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成立6年来,不少老资格的志愿者“单飞”后另立门户,在网上挂上“资深‘反传’专家”的称号,然后随意定下救人的价码。


这让李旭感到心痛。


更让他心痛的是,协会所在辖区的派出所,经常接到传销受害人的报警,称自己被志愿者非法拘禁。民警到现场后,厉声训斥受害者搞非法传销。临走时,民警特别嘱咐:“有条件就装上防盗窗,别让这些人跳楼。”


路过

雷人

握手

鸡蛋
1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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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9 个评论)

回复 草帽的思想 2015-8-19 16:56
谁说不可以自己推荐自己的。。。
回复 梦游中国 2015-8-19 17:25
我极力推荐!给力啊!
回复 梦游中国 2015-8-19 17:27
草帽兄的信念值得我们时空人学习!向您致敬!!
回复 草帽的思想 2015-8-19 23:20
梦游中国: 我极力推荐!给力啊!
我幸运没有进入这个行业,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政府应该严厉打击才行。。。
回复 小2 2015-8-20 11:37
我就亲眼看过一个同学做传销之前、之时、之后的种种。。。。。。。怎么说呢,真的挺悲催的。。。。。。。
回复 草帽的思想 2015-8-20 12:32
小2: 我就亲眼看过一个同学做传销之前、之时、之后的种种。。。。。。。怎么说呢,真的挺悲催的。。。。。。。
传销要列入邪教组织才行。。。
回复 张维耿 2015-8-23 12:08
传销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应当重拳出击,坚决打掉!
回复 草帽的思想 2015-8-24 10:00
张维耿: 传销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应当重拳出击,坚决打掉!
目前看起来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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