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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祝您健康快乐
小时,知道了什么是生肖之后的一阵子,老喜欢高兴地叫着:我是一只小兔子,兔爷爷、兔奶奶、还有一个兔爸爸。兔子兔子爱吃草,我们是兔子一家。
——前言
将近毕业之际,总喜欢在安静得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想想身边的人和事。会想到好多好多,同学、朋友、亲人……。在我二十多年的记忆里,爸爸总是家里吃得最苦,却干得最累的一个。算命的说爸爸是一生的劳碌命,没有横财,逢赌必输。过年过节总也是停不下来,爸爸说田里的活是干不完的。比如田里的草,永远拔不完,只能不停地播种。
今年爸爸显得越来越老了,越来越唠叨。弟弟说,姐,爸爸是怎么回事啊,隔三岔五地打电话来,我在深圳是长途呀,唠叨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心里一阵刺痛,我明白爸妈都显老年态了,开始惦记儿女,开始害怕孤独了。
爸爸,我还记得三年级的时候跟您的怄气。因为你一直偏爱弟弟,动不动就喜欢打我,一点道理都不讲。随着弟弟拉开喉咙的放开大哭,你二话不说,上楼就给我一个耳光,真疼,疼得眼泪与鼻血一起落下来。好一会,当地板上的鲜血已经好大面积了,我感觉到你慌了,大喝两声吼我下去找妈妈。头好晕,那一晚很难受,你明知道我是打不得,却下手这么狠。此后,一个月来我没喊你,行同路人。后来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情况才有所好转。
此后,您不再轻易骂我打我,在饭桌上你们一批评,我就放下碗筷进房间。因为我觉得你们老是不知道情况乱来责备我,明明不是我的错。长大一点,会觉得不吃白不吃,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别饿肚子。直到高二一年,你又在饭桌上说我了,我现在已经记不起你当初说什么了,反正我没想进屋,就是碗滑,重重地从手上掉下来,你很生气,说我已经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滑,真的。可是您气在头上,叫我滚。于是我立马就离家了,去外面逛了一圈才回来。因为我已经不再会与您怄气,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我回来第二天还是一样。
您后来越来越宠我了,妈妈说你老跟人家炫耀我的画画、我的分数那些,这些我都不相信。上大学许久没回家,回来后有天晚上屋子里有两只巨大苍蝇,嗡嗡地叫个不停,怎么也赶不出去。已是深夜1点多,我在房间里抓狂,疯了喊“啊……”。砰地一声,您打开房门奔向我的房间,很紧张地问我怎么了,我吓得有点抖,我怕您是来骂我吵了你们,因为每天你们三点多就要去摘菜了。我颤抖地回答地情况,结果您二话没说,我俩合作,把苍蝇赶了出去。结果第二天妈妈就在责怪我,说给我吓死了,怎么可以这么任性,父母会担心的。
还记得你带我去大东,我因为晕车往您肩上靠,但你不好意思地将我推开,原来爸爸会害羞。可是每一次我腿酸得睡不着跑到您的房间,无论您是不是睡着,您或是妈妈都会把我夹在你们中间,您帮我捏。每次从学校回来,好几次都感觉房间里有股淡淡的烟味,妈妈说是您到我那睡的,我知道是爸爸想我这个娃娃了。
爸爸,说实话,以前的我一点也不觉得您疼爱我们,童年的回忆总是那么惨淡。因为您不疼妈妈,也不关心我们。现在想来当时生存条件都没解决,怎么好那样要求您。毕业将至你很关心我的就业,经常打电话询问,希望我留梅州。打电话问我,工作如何,开不开心,又瘦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我还笑你怎么变化这么快,这么肉麻的话也讲得出了。但你回答得很真诚,自己的女儿我心疼。我的每一次回家都变成重大事情,你要打来问好几遍,上午还是下午,要不要接,回来住多久。我前脚刚进门,你后面骑着摩托载了一车的小母鸡回来。很兴奋地跟我们说,多买几只,养些日子给我补补。家里本无鸡舍,你敲敲打打弄了一上午搞了个,很高兴地去摘些青菜喂鸡。
照毕业照的前天晚上,妈妈打告诉向我告密,说您不想来。我想妈妈不靠谱,这点事情都搞不定,于是我亲自出马,没想到您就是觉得我跟妈妈说没跟您说,在等我电话呢,真是孩子一样。第二天配合的还可以,很上相。弟弟看到照片后都夸我神奇,居然能让您笑得照相。
爸,说到这里,我心里很难过,我终究是个叛逆的孩子,有自己的选择。弟弟也是希望自己能达到您的期望,我们都很努力。然而前路漫漫,我们之间很多东西没有办法交流,或许会让您伤心失望,对不起。爸爸妈妈,我爱你,祝您们身体健康,您的健康快乐就是女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