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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自己跟潮州是蛮有缘份的,也曾想过要以文字的方式来记录一下潮州的种种。这个5.1回到阔别多年的潮州——我工作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地方,回忆洒满一地,我想趁着这个时候,码一篇关于潮州的文字。
此行回潮州,真的很感谢潮州家人们的热情接待,尤其感谢海导跟平导,带领我们吃喝玩乐了一整天,哈哈。在朋友看来,老板一家已视我为亲人,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亲得像一家人,联系从未曾间断过。当年的小屁孩子们,也都已经长大成人,珊儿更是已为人母了,他们几个一直亲切地喊我姐,在我眼里,他们也像我亲弟弟妹妹一般。我的青葱岁月啊,也因他们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码完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又异常纠结起了命名这个问题。我想过《潮州印象》,《锵锵潮州行》,《我跟潮州有个约会》,《我眼中的潮州》等,最后都觉不够好。当时已经很晚了,就想着明天发表文章之时再来命名好了,结果,刚一躺下,就想起了凤凰卫视的《小莉看世界》,因此,我就来了个《小2看潮州》。我想说,装B的感觉还是蛮爽的,哈哈。
——写在前面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在潮州做生意,结识了许多潮州人,从爸爸口中得知,学佬古(潮州男人)是很会做生意的,也讲诚意,也很义气。只要你拿出诚意,他们是会以十倍的真诚来回馈你的。而学佬嬷(潮州女人)大都很传统,相夫教子像是她们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关于这些,我深有感触,这是后话。潮州人特别信神,每月逢初一,十五都得拜老爷,逢年过节更是如此,元宵那天拜神的场面是相当隆重盛大的。我也见识过,这也是后话,哈哈。
80年代初,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治安也不太好。爸爸跟潮州人交易完,得带着一笔现金回梅州,这让他很是担惊受怕。那个潮州老板知道这个情况后,每次都会亲自送爸爸一程,直到他认为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回去。后来,那个潮州老板夫妇也来我们家住过一阵,是为了躲计划生育,潮州人是很重男轻女的,当时,他们好像已经有了三个女儿了吧,具体不太记得了,总之,是为了再生个儿子躲来的我们家。他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有件事一直未曾忘记,就是他每天很早很早起床,先是把我们家前前后后打扫个干干净净,然后开大门。他说,在开大门之前,一定要把地先扫好,而开大门时一定要一次性把两边的门都推开,不能慢慢地一点点地推,他说这样是很不吉利的,怎么个不吉利法,我又不太记得了。总之,他在这方面也是很有讲究的。
记得小时候要是做了什么坏事,经常会被爸妈威胁说:“再这么不听话,就把你卖到学佬去。”因此,对潮州人又有了些许畏惧,觉得潮州人是很不讲理的,呵呵。当时又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还真的到潮州工作生活了将近两年呢?不过,没有卖给学佬就是了,哈哈。
在潮州工作生活了这么久,对潮州的人和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其实,潮州人真的没有大家想像中那么……他们都很nice,很容易相处,个性耿直,不拐弯抹角,敢于打拼,凡事拿得起,放得下,做起生意来个个都很拼命,脑子也特别好使,仿佛他们天生就是做生意的。这些都让我很是佩服潮州人,许是因为自己本来也是个大大咧咧之人,觉着自己跟他们很合拍吧。
记得自己刚到潮洲工作之时,最痛苦的就是语言障碍。厂里有很多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而且大都不会说普通话,更别说客家话了。当时自己的职务美其名曰“英语翻译”,实际上就是一包揽所有办公室事务的全能工,哈哈。在学会说潮州话之前,每次都要费好大劲才能跟工人们讲清楚产品贴标应该怎么贴,包装应该怎么进行等等。这也让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学佬话”给搞定。
于是,每天吃完午饭,我便跑去厂里跟看厂的外公(老板娘的爸爸)学习。说起外公,不得不提一下,他实在是个相当可爱的老人!他那回儿已经70多岁,可他会说好几种话,包括:普通话、广东话(粤语)、客家话、英语,虽然说得都不太好,但真的很不赖了。夏天的时候,我在他的值班室里吹风扇,跟他学潮州话,他跟我学英语。冬天来了,我们一起在厂区里晒太阳,他一边教我潮州话,我一边教他英语,不亦乐乎。就这么滴,我大约在半年的时间里学会了听潮州话,又以一年左右的时间学会了说潮州话,这也经常被我家Boss拿来向他的朋友们炫耀,证明他找了个多么NB的翻译,哈哈哈。
潮州人很爱喝茶,潮州功夫茶相信大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在那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必备一个小电磁炉或小煤气炉,一个水壶,一套完整的功夫茶具。喝的最多的是凤凰山上产的凤凰茶。我不太懂茶,也不太喝,但却练得一手泡好茶的手艺,尤其是徒手清洗杯具(PS:喝功夫茶是每喝一遍就得冲洗一次杯子的),一般不懂得方法的人,都会被烫得半死,而我,完全不会被烫,功夫可谓炉火纯青。
说起茶,我又得废话一段。我又想起那个送茶的女人,她每次都要跟我家老板娘说:你家翻译长得真好,肥肥胖胖的(“肥肥胖胖”用潮州话说来特别有意思,只是我实在无法用普通话或客家话来解释它的奥妙)。其实我觉得自己并不胖,当时净身高160的我也就毛重98斤而已,只是潮州的细妹都偏瘦,故,我本来标准的身材在他们那儿就显得胖了,嗯,这就是真相。不过,不得不提的是,老板娘手艺真的很好,每餐都让我忍不住吃很多,这也是发胖的原因之一。本小2如此喜欢美食,除了爸爸的遗传外,很大一部份原因都来自她——这个跟我亲到像妈妈一样的潮州女人。这次到得潮州,问起阿海,他告诉我,厂里的茶还是那个女人送来的,所不同的是,她的交通工具由自行车换成了摩托。对于我的老板娘,我真的挺内疚,听珊儿说,她一直念叨着我要回去潮州看看,这次回了,可惜却连当面道别的时间都没有留下。下次吧,我会再回去看她的。
潮州有很多经典小吃。或许大家听得吃得最多的就是腐乳饼一类吧?其实不然,这些都是表象,我个人并不觉得腐乳饼有多么经典,我认为真正经典的小吃藏在民间,好比:白果,黑果,红果……那些才堪称经典,而在街头,这些基本上是看不到更吃不到的。还有,去潮州旅游的童鞋们或许注意到了,很多地方摆卖腌制的新鲜水果,有:杨桃,芒果,桃子,芭乐一类,这个我认为也是潮州“吃文化”里很经典的一部分,你都不知道卖这些腌果的儿郎哟嗬“杨桃,芒果,桃”的声音有多么清脆。
潮州自古出名人,也有很多名胜古迹,自是不用我个文盲在这儿一一罗列了。夜已深,废话不多说,看图说话吧。可惜,当天天气阴沉,又下起了雨,并没有拍到理想的片片,大家将就着看哈。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陶瓷工艺品,仿佛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