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说到“射门”,也许有些人是不屑一顾的。而对于我们这一群与“射门”曾经休戚与共的“射门”人来说,“怀念”两字,决不是一蹴而就的情感挥霍,对于并不遥远的过去和未来,我们可以毫无愧色面对—我辈曾经是、现在是、也将永远是好样的射门人。
怀念射门,让我们纷乱的思绪回转在1989年之夏,梅州市梅龙路26号,这组颇为吉祥雄气的汉字,二十四位嘉应诗社才俊,云集在一位干练的智者周围。六月如火,我们的诗情被点燃。说来惭愧,我们并无什么骇人的旗号,而仅仅是秉“三乡圣地”的灵气,九分耕耘一分收获。九年,射门人已射出一方自己的好天地。
我们的视线在一个人身上渐渐模糊并清晰,焕新师,只要我们一声轻轻的呼唤,谁又敢说—射门诗社能与他分得开。
婉延曲折的梅江仿佛已愈来愈遥远,而在梦中,母亲河常常不经意地洞穿我们的心灵,谢谢您,梅江,也许您并不清濯和丰富,却常常在红尘世界的焦渴和狂乱中,给我们以润泽和平抚,传我们干涩的诗情得以流畅,而这几乎又成为我们在诗坛屡试不爽的原色、本色、特色。
最初的黄金,第二金黄期……这些平凡汉子下的内涵,又岂是几本小册子所能包容?
射门行动,这高潮中扣人心弦的一幕,诗人,拿出了一首最好的诗颂,这似乎也再一次证明,行动是世间最响亮的语言,有血有肉,才配得上为人民感动,然后感动自己。
今天越来越多的射门人走出故土,走出他们曾经动情地为之吟唱的土地。回望故乡,回望那一片热恋的土地,他们唯一的愿望,便是又一次整装待发。射门人深知,怀念不是伤感,“射门”是一种呼唤,是一种抗争,是一次又一次情感的回响……
来吧,朋友,且让我交付于你,请再一次起脚,把我和我辈的命运—射向多灾多难而又日渐明亮的日子。
1998、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