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一部热播的电视连续剧《我的青春谁做主》。今换用这个题目，讲述我大学毕业三年来的工作历程。

    我来自梅州大埔，在惠州读大学。毕业之前，我们已经感到就业的压力，知道要找到与专业对口的工作并不简单。法学专业，大专，高不成低不就。就业情况证明了这一点，全班49个人，从事与专业有关工作的同学只有五个左右，绝大部分做文员、跑业务，还有的回家做基层公务员、当老师。

    我的目标很明确：毕业出来先做业务，锻炼自己。2005年年底学院举办应届毕业生供需见面会，一些珠三角企业应邀前来招聘，主要是惠州本地的用人单位。很幸运，我制作了20份求职简历，投出的第一份就确定了工作。

        2006年大年初八，我离开家里，回到学校，再和一个同班同学一起到用人单位报到，开始实习阶段。公司位于长安，是贸易型的家族式企业，中型规模，面向印刷厂、纸品厂等用纸客户。一般人听到纸业公司，都会想当然以为是卖面巾纸，批发生活用纸的，其实不是。我们经销的纸有常用规格的，用行业术语叫正度（787*1092mm）、大度（889*1194mm），也有特殊规格的，根据客户的需要可以向纸厂专门订做，另外还有卷筒。纸张的种类很多，双胶纸（复印纸那种）、白卡纸（制作贺卡）、牛皮纸（制作牛皮信封）、灰底白（制作礼品盒）、双灰（制作鞋盒等）……我们把纸卖给客户，客户再切成所需规格进行印刷、加工，最后才是产品面世。

    那时公司前前后后招聘了10个大学生，我们学院和韶关学院各占一半。实习期主要是了解纸张，熟悉环境，认识同事，有时跟车送货，有时到客户那里收款。

    实习期间，我们回校拿毕业证。2006年6月1日，回到公司开始进入三个月的试用期。对着电信黄页不停地打电话约客户，确定预约客户了，再经过经理签名放行，下午回到公司写拜访记录，部门经理审阅。公司要给业务员报销差旅费，严格掌握业务员的行踪。

       2006年6月6日，我第一天出去拜访客户。一直知道总有一天要正式拜访客户，但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有些忐忑不安，有些紧张，有些激动，有些欣喜。虎崽子养大了，终于要下山觅食啦！

    我特意选择长安中学印刷厂作为我的第一个拜访对象。电话预约时挺客气的，进了办公室，人家却很冷淡，“把样板放下吧，有需要会联系你”。嘿嘿，我仅仅是站在门口，屁股都没有和椅子亲密接触，就走人了。

    那天拜访的第三个客户对我有知遇之恩，后来成为我的朋友，她叫彭少玲，佛山高明人。她个子不高，相貌平平，身材略胖，随和、亲切，跟她面谈，我没有拘束。第一次见面，我就坦白告诉她——我是刚大学毕业出来参加工作的。回忆起自己刚参加工作的遭遇，她自问：“为什么看不起刚中专毕业的我？给我机会，我一样可以做好！”事实证明，她做到了。虽然那间印刷厂只有两三台单色印刷机，员工不过一二十人，面积也不大，但除了财务由老板的小舅子负责之外，其他事务包括生产、采购、出纳等都归她管，一干就是七八年。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厂，支撑了我前半年的大部分业务，我真的靠它吃饭拿工资了。前两个月的业绩，其他业务员的总和还不如我一个人。“彭小姐”（习惯这样叫了）不单在业务上支持我，还是我的知心朋友，工作上的烦恼我会对她倾诉。

    第一个跟我下单的客户是位于乌沙的一家彩印厂，采购是个四川的女孩子。后来为了洽谈月结合作事宜，部门经理带着我请她在长安镇中心的一家北方菜馆吃了一顿饭。

    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就是有拼劲。无论大小客户，我都想尽办法拜访，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继续……刚开始不熟悉线路，只能坐公交车拜访客户，三四个月后我就骑单车跑业务了，走街串巷，每天差不多骑上三四个小时。我一共买了三部新单车，第一辆在周日休息时去涌头居委会梦幻界网吧上网被偷了，第二辆停放在上角居委会市场门前失窃了，最后一辆上海飞鸽牌的在辞职时送给要好的湖北同事了。只要天气好，即使骄阳似火，我一样骑单车跑业务。一是骑单车更方便，可以节省走路的时间；二是每天外出报销25元，可以省点钱。

    公司给我划定的业务范围只是公司所在地长安镇（其他镇区安排了其他同事，不允许跨区跑业务），由于公司在当地已经经营多年，可以被我开发的客户不多。小客户没必要花费太多心思，偶尔去坐坐就行了，大客户不是我想见就能见，需要时间跟进。有些客户在我正式拜访之前已经和公司有交易往来，电脑系统有记录。即使我拜访了，也不算我的客户，因为公司规定除非该客户中断交易达到三个月以上。即使中断交易达到三个月了，当他上门买纸时，前台开单的同事如果还是打成公司原来客户，我不能也不会脸红脖子粗去争过来，部门经理会教导我说这点小单不要计较。我的业绩还是公司的业绩，有时真的说不清楚，无形这会打击我的工作热情。虽然底薪1000元+千分之五的提成+费用报销，每个月可以拿到2000元左右，但地盘那么小，客户那么少，业务量得不到大的提升，做着挺没劲，到了后来积极性严重受挫。

    前面说过这是一个家族式民营企业。老板是潮汕人，部门经理等管理人员都是老板的家里人，来自潮汕地区的员工都会受到格外的关照。和我一起进公司的同班同学，至今没有离开，他确实是做业务的料，同时，也是因为他是潮汕人，得益颇多。

        2006年公司为了举办成立十周年晚会，要求我们组织节目，其中一个是集体交际舞，后来说水平都不咋样，取消了这个节目。某天晚上，我们在自由练习，突然有个同事(老板的人)把手中的矿泉水狠狠地砸到地上，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以为你是谁？你给我小心点！”我一时没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后来醒悟了，我主动邀请练舞的女同事是他心仪的人，公司内部都知道，他一直没有追到手。当时他就睁大了眼睛在旁边看，看着我们嘻嘻哈哈练舞，于是……在这个人心复杂的公司，不适合我这样简单的人。这是促使我后来辞职的一件事，一般人不知道。

       那时，我还坚持自学考试。白天在外面跑业务，晚上在办公室看书，一般学习两三个小时。老板不希望看到我们留在办公室，即使没有约好客户拜访，也不得不出去，看不见心不烦，何况还有费用补贴。在外面空闲的时间多了，所以我经常去长安图书馆泡，或者去网吧。超市、网吧是我们业务员经常光顾的地方，主要是消磨时间。此外，我还先后加入了长安镇青年志愿者服务中心和长安镇环保分局志愿者队伍，做了半年的志愿者，参加了六次活动。包括2007年2月4日在长安汽车站的“青春暖流”活动，3月3日在长青街的学雷锋活动，4月29日在莲花山的纪念建团85周年暨“五四运动”88周年系列活动等。我利用周日的休息日，甚至是上班时间去参加，虽然累，但充实。我感觉我为社会出了一份力，用去年春晚小品《吉祥三保》的经典台词——我骄傲！

    有一段时间，每个星期我都会抽出一个晚上，骑单车到长安影剧院看电影。别人说一个人看没意思，我觉得挺有意思，一个人也可以享受生活，过得很自在。至今记得看过的电影有《博物馆奇妙夜》、《龙骑士》等。

    经过考虑，我决定辞职。老板说给我增加业务范围，洪梅、道滘让我去跑，那些鸟不拉稀的偏远镇区，加上长安，把我的战线拉长了。再说，凭我的性格，提出辞职，绝不会收回。我爸不理解，不同意我离开，好歹每个月还可以寄钱回家，减轻家里的压力。但我还是不顾父亲的反对与同事们、领导的挽留，毅然坚持辞职。我2006年6月1日到长安上班，2007年6月1日离开长安，算上毕业之前的实习时间，我在长安生活了一年又三个月左右。 我对长安充满了感情，毕竟是我第一个工作的地方，即使后来到市区工作了，我也经常回去看望那些同事。

        提出辞职之前我尝试找律师所的工作，但没有如愿，后来确定到市区一家网络公司从事电话营销业务。事实证明这是我做出的错误决定。部门经理面试时说外出拜访客户不存在自己出钱坐车的情况，实际情况却是公司只有一部面包车，外出的业务员三四十个，挤不下的自费坐车去；说是每周休息一天半，往往是只能休息一天；底薪也是低于东莞市最低工资保障线。中午12：30才能下班吃饭，下午下班后总是开会，一般晚上八点后才能离开办公室。如果外出拜访客户，没有七点是回不来的。公司又严重拖欠员工工资，许多员工带着情绪工作。公司在全省六个城市都有分公司，主要业务不是做网站，而是转向外贸，说要与阿里巴巴争斗市场份额。我们住的是集体宿舍，包住不包吃，每天早上上班要喊口号、唱歌、玩小游戏，激励士气。几十个业务员同个一个办公室，每个部门（分商务一部、二部……）都是紧挨着的，同时不停的打电话，那场面闹哄哄的，比菜市场还热闹。要出去必须有拜访客户的理由，约不到客户是不给出去的，连续几天约不到客户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时候，心情会烦躁，就说谎拜访客户出去散散心。在外面跑，部门经理肯定会打电话来询问行踪，说是关心业务员，其实就是操控业务员。每天都有人入职，每天都有人辞职，初中文化的来，大学文凭的也招。我做了不到两个月，拍拍屁股走人了。有些同事后来还找到我，让我帮忙想办法追讨工资。2007年年底公司终于倒闭了。虽然经历了这个阶段，但应该承认，我还是学到了电话营销的一些技巧，业务技能得到了一定的提高。 

        两年内做回本行。没有本科文凭，没有关系介绍，凭着对信念的坚持和工整的求职信，我进了东莞市一所比较大的律师事务所。
 
        还在网络公司上班的时候，我就尝试在网上投简历，去了两家律师事务所面试，都没有被录用。感谢自己，一直没有放弃进律师所的追求！ 

        离开网络公司，一天都没有闲着，连续三天都有公司通知我面试。第三天下午约三点半，我联系等待答复的位于厚街的一家表业公司，约好次日去上班，还是做业务。仅仅半个小时后，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工作——我之前通过在网站应聘、寄送简历和求职信、发送简历到单位邮箱等三种途径求职，终于收获大大的惊喜：通知我第二天直接上班，不需要面试。 

        当天下午我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马上到单位报到，连走路都蹦蹦跳跳，脸上不由自主笑啊笑。第二天，7月25日，我正式到律师所上班，我问了我一直感到奇怪的问题：为什么我可以不需要面试，直接上班？部门领导说这份工作不一定要本科生，高中生都可以做，只要懂得有关房地产的几部法律；“你手写的求职信工工整整，一个涂改、一个错别字都没有，我们做房产的就需要这种认真的态度”。
 
        这件事让我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机会属于有准备的人。只要你不放弃自己的追求和信念，不管遭受多大的挫折和磨难，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你都要牢牢记住自己要做什么，你的目标一定会实现！ 

         2007年八月份没能及时在网上自考报名成功缴费，我果断放弃自考，选择读函授。周末双休，同事们或者在宿舍玩电脑，或者上街购物，我要骑单车去广播电视大学上课，遇上雨天，只能坐公交车。到明年我才能拿到本科文凭，才有资格参加司法考试。三十岁之前一定要考到律师执业证！
 

我入职后被安排在房地产部门。一般人听到律师所，想当然认为就是打官司的。其实诉讼（俗称打官司）并不是律师所的全部业务，还有非诉讼业务，比如公司顾问、房地产业务等。上班第一天，我就跟着同事去寮步某楼盘。我们的工作是从帮助业主签订按揭贷款合同，到备案、抵押、办理房产证。简而言之，就是收费跑腿办事。

    不知此山中，不知云深处。外行的人都以为在律师所上班工资高，待遇好，其实不然。两年来，我转正后每个月拿的工资是固定的1500元，扣除社保189元，实际拿到手1311元，包住不包吃，还不如我做业务时高，没人不说低的。年底每个部门评选先进，选上的发给相当于两个月工资的奖金，其他人羡慕吧！去年开始年底发双粮，以前没有。

    在单位内部，房产部的人归为辅助人员，不是律师助理，对外，我们当然说是律师助理，不然人家理解不了。律师助理严格来说是给执牌律师做助理的人。他们有的还没有通过司法考试，工资待遇和我差不多；有的通过了司法考试，经历一年的实习期后，才从实习律师转正。通过司考的会涨工资，没有通过的司考的基本上拿固定的薪水。近期进所的两个新同事都是应届毕业生，今年都通过司法考试的，试用期三个月，月薪1000元，转正后1200元。你相信在律师所是这样的薪水吗？

    我觉得工资待遇是造成目前单位人员流动的最大原因。不少同事经关系介绍进来，做了几个月走人了；有些授薪律师有了更好的去处，转所了；有的提成律师宁愿转所或者自己开所，因为这里管理费高。有的律师拿到牌已经两三年了，工资在三千元上下，你觉得高吗？当然，比我们高的有，比我们差的也有。有些律师所未必给员工买社保，而我们办的是金卡。

    有钱才是硬道理。有人会问我，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律师所？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想进律师所的大学生都知道，进律师所难，进大律师所更难。毕竟是与专业对口的工作，为了将来的发展，忍受目前的艰辛是必须的。

    每天七小时工作时间，上下班无需打卡，每周五个工作日，节假日按照国家规定放假。千万别碰上加班——加班是义务劳动，没有加班费，可以自行安排补休。今年端午节我就被拉到楼盘加班，不去行吗？

    每年都有同事请假准备九月份的司法考试，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单位一般都批准。轮到明年我有资格考试时，工作满三年，请假好说话。但今年批假有异常情况：请假的同时要求写辞职书，通过了司法考试才能回来上班。

    我所在的单位集体宿舍住着十几个同事，前任楼长（宿舍管理员）离开东莞前，指定由我继任。我已经管了一年多，我不想管了。不是因为单位没有补贴，而是因为自己付出了，往往得不到同事的理解，要受气，还不知找谁倾诉。下水道堵了，化粪池满了，节能灯坏了，找我，夜里十一点都会敲门借用工具；但通知他们交水电费，总是拖拖拉拉；要求他们搞卫生，总是置若罔闻。两三个月前某个领导命令我从樟村宿舍搬到堑头宿舍，但由于没有人愿意接手管宿舍，我还是留下来了。那一次，我感觉自己特没有地位。难道是因为我是应聘进所的，没有背景？还是因为我还没有考到律师证，只是一个小职员？我好歹也尽心尽力管宿舍，干嘛不征求我的意见，强制命令我换宿舍？

    在单位，没有人不认为自己的付出多于获取的，多多少少有怨言。

    去年年底评选先进时，部门领导清点人数，部门有九个人，到场的有六人，过半数了，可以进行投票。还说每个人要写三个名字。我心想今年工作努力，入职也有一年多了，人缘也好，应该有我的份了。结果，选上的还是别人。后来我琢磨明白了：只有我傻乎乎写三个名字，别人都是只写自己的；不是别人太现实，而是我不明白游戏的规则。当天下午我止不住流着眼泪（本想过年给父母发红包的，一切都没戏了），在办公室写日记，发表到QQ空间。没想到过了几天，先后有我的顶头律师和某个领导跟我说，建议我删除，让老板看到不好。那是我有史以来被迫删除的第一篇日记，我第一次意识到言论自由受到了限制。

    我们，在做着体面的工作，领着微薄的薪水，在外行人眼中风光无限，其中冷暖唯有自己知道。

    负责房地产业务两年了，知道了一些内幕，在此不妨说一说。

    我们收取的律师费主要分两项：房产证代办费、按揭律师费。其他是代收费，交给房管所、财政局等部门的。放贷的银行、开发商、房管部门都要给回扣，钱从哪里来？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业主自然是受剥削的一方。前两个月，我负责的楼盘所在房管所办事人员就私下跟我们说，他们的所长认为我们律师所做了这个大楼盘，应该识做的，叫我们老板过去谈一谈。言下之意就是要我们送钱。老板没有出面，批了一万元，叮嘱五千是给所长的，其余的给下面的人。难怪我们一批一批送去办理房产证的资料，总是很慢才办下来。没过几天，开发商办证部门的人跟我们说，市房管局、镇房管所向他们公司要钱，因为还有两栋楼没有确权，而这已经超过了开发商当初与业主的合同约定时间。迫于压力，开发商不得不按照指示贿赂那些官老爷们。今年年底之前没有递交合格迁户证件资料的业主，往后都不能享受购房入户的政策，这可把业主逼急了。业主急，开发商就有压力，我们也有压力，房管部门就有不可抗拒的理由伸手要钱。东莞房价高，跟房地产相关政府部门明摆着要钱不无关系。

    从事房地产行业的人员，最恨的是东莞市房地产管理局。作为一个行政部门，朝令夕改，让房地产从业人员无所适从。

    还是先从去年年底时说起。东莞市房管局推出所谓的“办证（办理房产证）一体化”改革。换用新表格，简化抵押程序等。紧接着，下达通知，要求全市从事房地产业务的人员（包括中介机构、律师所等）必须参加培训，领取由东莞市房产管理局统一颁发的《东莞市房产经纪人资格证书》和《东莞市房地产经纪人上岗证》。我作为受薪人员，所在的律师所对于培训费等其他费用共700多元不予报销，我自掏腰包参加了为期一周的培训，然后考试。又是做劳动合同到劳动局备案，又是提交七七八八的资料，今年三月份终于拿到了一书一证。不知道市房管局还在乐滋滋数钱还是领导出国考察未归，将近半年了，关于何时开始持证上岗从事房地产业务却迟迟不见通知！结果问老同事，她说当初也觉得不得劲，现在明白了，这是从事二手房买卖才需要的，我们可有可无。

       3月23日，市房管局又颁“圣旨”：从四月份起开始换用新版本的《东莞市房地产抵押登记申请表》。宽限期是4月10日，即是说在此之前分别由业主签名按指印、放贷银行盖公章的旧版本的抵押申请表最迟在4月10日送到房管部门，过了当天，一律使用新版本的表格。好家伙，搞得我神经紧张，不仅争分夺秒把已经做好的资料整理好，还重新打印两百多份抵押申请表。开发商也破天荒在两天内缴交了相关费用，才赶上送件到楼盘所在镇区的房管所。

    时隔半个月，通知又来了：市房管局对此前换用的新版本的抵押申请表做了部分修改，按照最新版本的使用。乖乖，我刚刚忙完又要重新打印！决策如儿戏，通知像放屁！

    正在担心市房管局哪天又有“圣旨”宣布，4月14日还真等来了：以后提交的办证资料必须增加业主的户口本复印件。有了身份证复印件还不够，不知道要户口本复印件干嘛？身份证一般人都随身带，但户口本并非常带着，当时搞得不少业主为了户口本复印件操心。6月份时又说不需要提供户口本复印件了。

    许多业主在东莞买房，为的就是可以享受购房入户的政策。然而，2007年东莞市做出一个决定——在2008年年底之前买卖合同没有备案的不再享受入户优惠；在2009年年底之前没有迁户口的，户口指标作废。如果业主为了迁户口或者其他原因，需要加急办出房产证的话，房管部门的人就有油水捞了，其中大有猫腻。

    今年6月份市房管局又下发文件，凡是2003年8月31日后取得预售许可证的商品房，即是说在此日期后买的房，购房者按照住宅40元一平方、非住宅50元一平方的标准，缴交物业专项维修基金。6月10日后提交的办证资料，如果没有银行代收该项基金缴交的收款收据，房管部门不收件，不办证。开发商马上发函通知业主，我们也电话催业主尽快补交（签买卖合同时，开发商已经按照房价的千分之五预收了部分，业主补交差额即可）。不是每个业主都通情达理，诉苦的，喊穷的，咒骂的……我们都得笑着回答。

    这些都拜市房管局所赐！

        论专业知识，我不如其他同事，但我有一项专长非常吃香——表演。从初中二年级第一次登台表演至今，我有十年的表演历史，表演过单口相声、对口相声、群口相声、独唱、小组唱、大合唱、小品、话剧、双簧、诗歌朗诵等。表演最多、最拿手的是对口相声。

    还在长安上班的时候，公司于2006年9月28日，在长安莲花山庄举办成立十周年晚会。当晚除了员工的节目，还请了一些演员表演，包括《外来媳妇本地郎》中的大哥和二嫂的扮演者。我参加了五个节目，两个大合唱，一个自己编写的群口相声，一个小组唱，一个伴舞。

    入职律师所两年来，年底的年夜饭暨迎春晚会都是我担任导演，负责组织节目，同时也表演节目。我一般七八月份开始在网上搜索剧本，有灵感也写剧本，晚会前一个月开始落实人员进行排练。2008年1月26日，单位在惠州市博罗县圆洲镇圆洲宾馆吃年夜饭，我组织、表演了群口相声、双簧、话剧三个节目。2009年1月9日，单位在东莞山庄吃年夜饭，我组织、表演了两个对口相声和一个话剧。

        在我的办公桌屏风上，写了一句话：文凭不高，用能力弥补；能力不够，用态度弥补。

    在工作、生活的过程中，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保持淡定与微笑，一切都会过去的。

    下一个三年，我将继续讲述我的青春故事……